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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處于深秋，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真正的寒冬還沒到來。”在7月2日舉行的第五屆寶鋼學術年會上，寶鋼集團董事長徐樂江如是說。
首先是削減了近十年的產能越削越漲，今年5月全國粗鋼產量創下歷史新高后，持續在高位波動。與此同時，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價格從年初高點回落后跌跌不休，某些品種的現貨價格已經接近2003年的水平。4萬億的后遺癥開始集中爆發。
每噸鋼賺四毛三
今年上半年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可謂開足馬力，一季度中國的粗鋼產量達到了19175萬噸，創下季度歷史新高，同比增長達到9.1%，遠高于去年同期2.5%。進入第二季度，增長速度繼續加快。據中鋼協公布的數據顯示，5月上旬中國粗鋼日產量創下歷史新高，達到219.3萬噸，環比增長3.02%，其后一直持續在高位震蕩。
“去年年底不少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認為，在新領導人上臺后，會開啟另一波刺激經濟的投資計劃。”一上市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的生產部門負責人表示，今年春節前，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價格曾走出一波高潮，年初三級螺紋鋼現貨價曾一度躍升到4000元/噸。這讓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誤認為春天就要來臨。再加上“去年12月礦石價格比較低”，徐樂江表示，這使得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廠家紛紛加大原料采購和庫存，這導致全國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超常增長。
但想象中的幸福并沒有如約而至，新一屆政府并沒有開出“四萬億”式的刺激計劃。“雖然城鎮化也在做，消費也在刺激，但需求并沒有那么熱。”徐樂江坦言。結果就是庫存大增，鋼貿企業減少拿貨，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廠家不得不一再調低出廠價。經過近半年的洗禮，上海地區現貨三級螺紋鋼，從年初每噸4000元附近的高位下跌到6月底的3250元左右，下跌了近20%。
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價格下調，結果就是大中型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的利潤逐月下降。據中鋼協的統計數據顯示，今年1月大中型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的利潤為13.38億元、2月下調到9.98億元、3月2.67億元，4月僅剩下1.53億元。4月國內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平均每賣一噸鋼僅能獲得0.43元的利潤。
情況還在進一步惡化。河北省冶金行業協會近日發布的分析數據顯示，1至5月，全省入統的65家重點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累計利潤為2.39億元，同比下降了91.5%。5月當月，這些重點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的利潤總額，從上月盈利1.26億元，轉為虧損0.99億元。
淘而不汰的產能
實際上，早在十年前中國就提出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要淘汰落后產能，但為何產能卻越縮越大。“這當中有企業利益、地方稅收、地方龐大的就業問題等等。”上述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生產部門負責人表示，政府淘汰落后產能往往以產量為標準，一般容量在400立方米以下的煉鋼爐就是淘汰或者整合的對象。一些地方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廠家的生死之際，四處借錢擴充產能，先投建幾個高容量爐子以求達標。這在四萬億刺激計劃時期，對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需求量還是較大，負債擴產的中小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也有生產的空間。這使得河北、山東等老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基地“越整合規模越大，越減越多”。
而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是行業負債率節節攀升。與全行業處于虧損邊緣相比，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的債務卻已經達到“神十”的高度。一季度的統計數據顯示，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的平均總負債已經接近70%，作為一個制造業行業，70%的負債率已經進入高風險區域。而在經濟刺激計劃以前，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上市公司的資產負債總體水平一般都在50%左右。近年這一行業的負債率越走越高，重慶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2010年資產負債率為74.64%，這本已屬于高風險，到今年一季度這一數據更攀升至87.66%。反觀國外的上市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負債率一般都在55%左右，韓國的浦項制鐵資產負債率不到30%。
而且國外較好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的總負債中，大部分是長期借款，例如浦項制鐵的長期借款就占總負債的六成以上。而中國國家統計局最新的數據顯示，國內短期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的總負債超過1萬億元，增加了1100多億元的短期負債，中長期的貸款則下降了35億元。
“反映的事實是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廠家運營日趨艱難，不得不先顧眼前壓力，頂著‘生產就虧、越產越虧’的大蓋頭做出一個生產經營正常的樣子給銀行看。”中國國際期貨有限公司分析師李旭認為。對一些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企業而言，停下來是死，繼續生產也是死。一旦停產，銀行就會來催債，資金鏈一斷，企業也許死得更快。
縮水的投資
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的產能過剩更類似于結構問題，雖然粗鋼供給超過需求，但一些精品鋼特種鋼卻是供應不足。今年前5個月，我國累計進口了575萬噸的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2012年，汽車制造行業全年產量為2.597萬輛，同比增長6.3%，今年1~5月，汽車制造行業共產生972.67萬輛，同比增速達到15.35%，汽車用鋼還有著廣闊的市場。
今年5月寶鋼湛江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工程高爐工程正式打樁，六大主體工程公輔設施全面啟動。在這一市場環境下，寶鋼大興土木曾一度引來質疑。寶鋼湛江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有限公司董事長趙周禮就表示，這一工程有助于調整現有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行業的結構矛盾。
一方面廣東是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消費大省，但產量卻很小，北鋼南運的現象突出。數據顯示，廣東市場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自給率約為40%，其中板材自給率為33%。另一方面南礦卻又頻頻北運，煉鋼所需的礦石大部分需要從南方港口進口，其中60%的礦石需要運往北方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基地。一來一回這會造成巨大的物流成本。在業內人士看來，寶鋼湛江項目以及武鋼防城港項目則有助于解決這一問題。此外，兩大臨港基地也有利于以后國內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出口，輻射東南亞市場。
但面對國內越來越惡劣的經營環境，寶鋼新項目的定位也不得不重新確立。“我們的目標是把湛江項目建成世界最高效率的碳鋼板工廠，它將是寶鋼大院的一部分，只需增建高爐、轉爐、軋鋼等產線。銷售、采購、研發，以及財務人力資源均可共享。”寶鋼股份總經理馬國強對媒體表示。按此前的規劃，寶鋼曾計劃投資近700億元，“再造一個寶鋼”。但經過一年的研究，投資額已壓縮至415億元。設備采購策略也從追求最先進性，轉為最合適性，“在以往的規劃中，因為市場環境較好，所以我們項目采購更注重設備的質量、工藝的先進性。湛江項目這次采購策略會做些調整，裝備在滿足工藝條件下，追求簡單、可靠、實用，以最優性價比為原則考慮。”寶鋼湛江不銹鋼碳素鋼復合管有限公司設備工程部副部長周良基也明確對媒體表示。除了“省”外，寶鋼要求湛江項目投產半年內就要盈利
